【初選47人案・審訊第八日】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16人否認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今（15日）踏入審訊第8天。認罪被告區諾軒今續就九龍東協調會議作供，指有與會者曾製作會議摘要並發送到 WhatsApp 群組，但由於他幾乎每個月有「刪機」習慣，故控方並沒有該檔案作為呈堂證物。區又指無法記得所有文件內容，但指戴提倡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，否決財政預算案」一句「應該有喺當時加喺文件裡面」，有被告起哄。此外，辯方屢批評主控周天行以「引導性問題」發問，法官李運騰指他有同樣關注，只是一直等待辯方提出反對，驚訝此前無人提出，惟相信此後控方會更小心。

區指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」一句「應該存在」

控方續就九龍東協調會議提問，區諾軒昨稱第二次會議曾決定不舉行「初選」，轉為舉行「棄選」，但有地區人士反對。控方今展示 WhatsApp 訊息，顯示當時譚文豪、胡志偉和施德來均認同再考慮舉辦初選，黃之鋒亦曾稱「我都支持初選，希望可以促成初選機制順利進行，唔好五區獨欠九東」。而戴耀廷亦於4月中指九西、港島和新東都同意有投票程序，新界西和超級區議會將在月底前開會。

被問及第三次會議內容，區供稱當時決定「重新搞返公民投票」，目標在5席贏取3席，亦有初步討論宣傳策略，他亦有報告選舉論壇進度。周天行問會上曾否提及初選目標，惟大律師沈士文即打斷，指上述內容昨天已問過，法官陳慶偉問：「周先生，你是否在重複自己？」

周遂改為問會議後有否任何文件紀錄。區諾軒確認，會議翌日時任觀塘區議會主席蔡澤鴻曾在「35+九東立選座談會」的 WhatsApp 群組，傳出名為「35+九東final.docx」的會議摘要，指「昨晚戴教授召開九東立選協調會，會上大家同意進行初選，以上是初步協調結果，我會抽時間做份更詳細的給大家」。

▲ 蔡澤鴻（資料圖片）

控方指無第三次會議摘要 區解釋有「刪機」習慣

周天行問區是否能確定有人傳送該文件給他，惟李運騰即指，看不到任何文件，只有一連串數字和符號。周說區確認文件有發出，李運騰反問「但我們有那份文件嗎？」，周確認沒有，何啟明、余慧明等發笑。周天行改為問「初步協調結果」為何，區稱無法記得所有文件內容，但至少可以確認，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，否決財政預算案」該句「應該有喺當時加喺文件裡面」，話畢被告欄起哄，柯耀林等人發笑，有被告說：「哇，應該有。」

區形容，該摘要是「九龍東咁多次會議黎累積底下嘅一啲討論結果」，而蔡澤鴻兩日後再補發最終版本，並附上戴耀廷就協調會議的補充。李運騰問及，在 WhatsApp 收到文件後，若仍保留手機及該訊息，該文件是否「理應仍然存在」。區解釋，因他「幾乎每個月都有刪機嘅習慣」，「所以起碼我被捕之後嗰個檔案就冇咗。」控方再問他能否確認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，否決財政預算案」一句有加入文件，區答：「應該存在。」

辯方關注控方提「引導性問題」、問傳聞證供

代表何桂藍的大律師 Trevor Beel 其後表示，關注控方以「引導性」的方式提問，即要求證人確認某些事情曾發生，而非問他記得發生過什麼。法官李運騰指他有同樣關注，只是一直等待辯方提出反對，在場人士發笑。Beel 說如果有引導性問題應立即停止，李再指他其實挺驚訝沒有人反對，以為代表辯方沒有爭議，惟現時辯方提出，相信控方會更小心。

控方其後展示 WhatsApp 訊息提及，戴耀廷於《明報》發布的一篇文章，問區當時有否看過。區指因「隔得太久遠，我都唔實際記得寫嘅內容，我只能夠推斷佢寫呢篇文嘅動機」，陳志全聞言哈哈大笑。控方再問區有否看過文章，惟大律師石書銘質疑，區並不是戴耀廷，他的回答只會屬傳聞證供（heresay）或猜測（speculation），李運騰指要待區諾軒回答才可判斷。

控方其後引 WhatsApp 紀錄，顯示蔡澤鴻曾提及九東35+初選籌備工作小組經3輪協調會議，「各派成員初步達成共識」。周天行要求區確認曾收到該訊息，大律師 Trevor Beel 再次質疑是引導性提問，法官李運騰再囑控方避免問引導性問題。周改問他曾否收過，區確認於5月收到，而蔡當時引述的「共識」便是「35+九東final」文件內的共識。

區諾軒稱無出席九東定下初選制度後的兩次會議

區續指，第三次會議後，九龍東於2020年5月18日及6月中，分別舉行第四次及第五次協調會議，但他沒有出席。他解釋，因當時九東初選制度「已經上咗軌道」，即已決定勝選目標為3席，並會採用公民投票進行初選，「個制度已經喺度啦，咁所以我應該專心做其他事情」，並表示九龍東直至初選投票日前應沒有其他會議。

稱無證據何桂藍出席記招 區諾軒即錄第11份口供 辯方批控方重塑證據

此外，今甫開庭，代表何桂藍的大律師 Trevor Beel 即提出，這是他首次參與沒有陪審團、由3名法官審理的高等法院審訊，而法庭任何決定均不應由單一法官作出，惟昨天他反對控方提問時，法官陳慶偉沒有與其餘兩名法官商討便立即拒絕。法官陳仲衡指，若他們有不同立場便會提出；陳慶偉亦指商討並非必須，一般而言會由主審法官決定。

Beel 又提及，上周曾指出控方開案陳詞中，沒有證據顯示何桂藍曾於2020年7月的抗爭派記者會出現，惟控方於上周五（10日）即為區諾軒錄取第11份證人供詞，要求他認出記者會上出現的人。Beel 批評控方似乎是在「重塑（remake）」證據，做法不恰當。李運騰指，他同樣關注控方延遲提交證據，「因控方似乎有數以月計、甚至年計的時間準備這案」，並指會考慮該些證據的比重。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16人否認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今（15日）踏入審訊第8天。認罪被告區諾軒今繼續作供，指戴耀廷於首次港島區協調會議上，曾倡積極運用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，遭與會的南區區議員司馬文反對，戴嘗試「迎合」他並解釋該權力「可以用，可以唔用」。區又指，即使有分歧，戴仍「好堅持」其想法，並將「會積極運用立法會的權力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一句加入協調機制文件。不過區形容，當時與會者似乎沒有對該想法有積極討論，形容他們對此「漠不關心」。此外，區諾軒稱對與會者取態「冇印象」後，控方一度再追問，惟被法官厲聲打斷：「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答案，但這就是答案。」

2020年3月港島首次會議 司馬文反對戴耀廷倡積極否決財政預算案

區諾軒續就香港島選區的協調會議作供。他供稱，首次會議於2020年3月26日灣仔富德樓香港獨立媒體進行，當時他、戴耀廷、趙家賢、許智峯、羅冠聰、司馬文、羅健熙、人民力量成員，以及同案被告鄭達鴻、徐子見、梁晃維和彭卓棋團隊均有出席，楊雪盈則派了代表出席，眾人並以「35+港島」的 WhatsApp 群組溝通。他重申絕大部分參與初選者都有出席協調會議，又補充「新界西我冇參與過，所以我唔能夠評論新界西嘅事」。

區表示，會上先由戴耀廷介紹35+計劃，並與九龍東協調會議一樣，傳閱由戴耀廷準備、名為「35+ 計劃」的文件。他指「特別注意到香港島嘅選票係比較緊張」，民主派派出4人參選，「已經好掹掹緊」，會上決定港島要爭取4席後，司馬文曾建議該區以「投4票」的機制進行初選。

區又指，當時戴耀廷已開始建議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」，但遭南區區議員司馬文反對。他指戴當時嘗試解釋「積極」一字，意思是「你可以用，你可以唔用，但如果政府唔聽民意，我就使用呢個憲制權力」，以「嘗試迎合司馬文嘅睇法」。在法官詢問下，他指沒有印象戴如何進一步闡述何為「唔聽民意」，但強調戴每次引述都是他上述所記憶的定義。周天行問及會上有否其他反對聲音，區指「相關嘅討論我再冇其他印象」。

▲ 南區區議會副主席 司馬文

官要求區諾軒講述事實 而非「相信」什麼

控方其後展示「35+ 計劃 Project 35+」的文件，問與會者有否就該文件討論。區表示「我相信重點集中喺第5點」，因該點提及港島區議席數目。惟陳仲衡指，法庭並不關注他「相信什麼」，而是「當時發生什麼事」。李運騰亦問區說「我相信」是代表他不肯定，抑或只是一種說話方式（manner of speech），有被告發笑。陳慶偉補充：「假如我是你的話，我會說『對，重點在第5點』。」

區續回應：「我認為當日係有討論第5點」，惹來眾人大笑和起哄，有被告說「哇」，身處第一庭觀看直播的黃之鋒亦不斷搖頭。法官李運騰再提醒：「我們懂得怎麼說廣東話，也懂得外行人如何說話（how laymen speak），但我們現時在專業的法庭，如果你肯定便說肯定，不肯定便說不肯定，不記得便說不記得」。

區諾軒遂改稱「我肯定當日有討論」，並指戴耀廷或許有介紹文件內容，「我相信有部分內容我都有介紹嘅」，解釋會議上凡有關選舉論壇事宜，皆由他介紹，而「有時若果戴耀廷講嘅論點唔足夠，我會作出補充」，但因「時間太久遠」，故沒有印象特別介紹哪一點。

區：首次會議後戴傳港島協調機制初稿 加「積極運用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」

區諾軒提及，首次港島區會議後，戴耀廷曾草擬一份名為「35+立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港島協調機制（初稿）」的文件，個別地傳予每個與會者。控方展示該文件，問戴為何準備。區指他理解文件的存在，是戴耀廷為總結首次會議上的想法而設，他不記得文件上是否每點都曾在會議討論，但戴目的是希望所有人知悉文件內容。李運騰問文件有沒有修改、或有人指出有不正確的地方，區指此乃初稿，「喺往後嘅會議，的確有一啲內容係有另一啲變化嘅。」

區諾軒指港島區與會者對「積極否決財政預算案」漠不關心

控方其後將「35+ 計劃」及「35+立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港島協調機制（初稿）」兩份文件並置，顯示後者提及「會積極運用立法會的權力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，區重申是司馬文在首次會議反對的想法。

法官李運騰續問，若當時有不同意見，為何新一份文件有該說法。區解釋，因戴耀廷在每個會議「都好堅持講佢嘅諗法，然後將佢對35+嘅諗法，加入去協調機制嘅內容裡面」，但區指，當時與會人士並未對該想法有很積極的討論，「我相信係因為大家未意識到⋯⋯」陳仲衡此時再打斷，提醒不是在問他「相信」什麼，區即指：「我只能話喺當時嘅會議，與會人士漠不關心」，又指「如果真係有人關心，我會有好深印象」，他在往後的會議亦會引述有關情況。

法官李運騰問，是否代表第一次會議的出席者對「會積極運用立法會的權力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」這一點沒有共識？區回答：「與會人士諗法存在分歧。」李再指：「那即是沒有共識？」區諾軒確認，但同意該句還是由戴耀廷加入文件。

辯方大律師馬維騉一度指出，傳譯主任將「漠不關心」翻譯為「totally ignored」，希望更正為「indifferent」，惟法官李運騰提議改做「they did not care」。

港島共辦5次會議 羅冠聰料無法入閘提議「靈童制」作替補制

控方後再問及，除司馬文外，港島區會上是否沒有其他人對否決財政預算案提出異議，區同意。法官陳慶偉再問，那有沒有人表明不關心否決財政預算案，區則表示「冇印象」。周天行再追問他沒有印象是什麼意思，惟法官陳慶偉即厲聲打斷：「沒有印象，多謝，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答案，但這就是答案。（“No recollection, thank you. I know you don’t like the answer, but this is the answer.”）」被告欄傳出笑聲。法官李運騰亦指，「如果證人說沒有印象，我不認為還可以繼續問下去」，周說因不肯定區指「冇印象」是指有否發生，李運騰再反問：「如果已經說了沒有印象，他還怎樣告訴你其他人說過什麼？」

區續指，港島區共有4次協調會議，他有份主持所有會議。第二次和第三次會議分別於2020年4月17日及5月19日舉行，出席人數與首次大致相同，袁嘉蔚於第三次會議才出現，徐子見缺席其中一次，至於戴耀廷則不肯定有否出席。

控方要求他由第二次會議內容說起，惟區指他「真係分唔到邊次係第二次講、邊次係第三次講」，問：「請問我可唔可以兩次一齊講？」他其後指，第二或第三次會議上，關於替補機制有較大爭議，其中楊雪盈和徐子見傾向以「排名制」作為替補機制；羅冠聰則預算自己很大機會無法「入閘」，故傾向採用「靈童制」，在他無法參選時指定袁嘉蔚出選。會議最後協調以「靈童制」作港島替補機制。當區提及羅冠聰指定袁嘉蔚參選，在延伸庭的袁將頭仰後，並摸了一下額頭。

區表示第四次會議於2020年6月舉行，時間很短，基本上有份參加初選的人士都有出席。他指，當時一直有找香港民意研究所合作設計初選投票程式的戴耀廷，與程式公司溝通後，發現無法處理投4票的選項，故望港島有份參與人士「考慮由4票轉返1票」，區形容「與會者無奈接受」。區續指，初選舉行後，於2020年7月有第5次會議。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16人否認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今（15日）踏入審訊第8天。認罪被告區諾軒續就九龍西的初選協調會議作供，他憶述其中一名與會者張崑陽提及戴耀廷的文章〈真攬炒十步 這是香港宿命〉，戴重申「參選立法會要有心理準備做唔到4年」。張崑陽又表示支持否決財政預算案，惟岑子杰提出質疑，指「講抗爭，邊有人及得上社民連」，但他仍要支持民生議案包括全民退休保障。區諾軒又表示：「當我睇到呢篇文章，曾經同佢（戴耀廷）講，我話佢嘅想法太瘋狂。」

政治聯繫「尷尬」者能否參選？ 戴：只要認同「五大訴求」便可

區諾軒下午就九龍西協調會議作供。他指首兩次會議分別於2020年3月24日及4月26日舉行，首次會議出席者除了他之外，還有戴耀廷、何啟明、劉偉聰、馮達浚、岑子杰、黃碧雲助理、毛孟靜助理、油尖旺區議會主席林健文及前立法會議員劉小麗。社區前進的代表有出席第一次會議，至於趙家賢則不肯定有否出席。區交代上述各人的政治聯繫後，再表示：「依家補充返，有個人都有出席兩次會議：張崑陽。」

區諾軒憶述，會議曾討論的議題包括政治聯繫較「尷尬」的人，例如新思維的狄志遠，是否可以參與初選。傳譯主任一度翻譯「尷尬」為「embarrassed」，惟區諾軒隨即指正應譯為「ambiguous」。區續指，戴耀廷當時回答是，「只要認同『五大訴求』就可以參選。」

區指戴耀廷九西會議提否決財政預算 「未得到太大關注」

區諾軒指，會上亦曾討論九龍西選區的目標，戴耀廷認為6席裡民主派最多可以贏得4席，而與會者認為九西做法可以較寬鬆，可容許初選推薦4至6張名單參選正式的立法會選舉，直至選舉後期才棄選。會上另有討論初選論壇。

區指，戴耀廷亦在會議提及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，否決財政預算案」，做法與早前提及其他區的會議差不多，即會上先傳閱「35+計劃」的文件，會後再傳閱另一份九龍西協調機制的文件，並指「就我記憶，當時有關字眼並未得到太大關注」。控方再問戴耀廷是否曾就此「討論」，區更正說法，指準確而言應是戴「介紹」該權力「可以用，可以唔用」，若政府不聽民意就可動用，但他沒有印象其他人參與討論。

▲ 左起：岑子杰、毛孟靜、何啟明、張崑陽

區憶述岑子杰質疑否決財案 因需支持民生議案

至於第二次協調會議，區諾軒指出席人士與首次會議相若，其中劉小麗沒有出席。會上曾討論邀請區議員辦事處和「黃店」作為票站，又集中討論應派多少張名單參選立法會，與會者認為應先投票，再於初選後討論推薦出選名單數目，並以5席為目標。

區又指，張崑陽曾提及有留意戴耀廷的文章〈真攬炒十步 這是香港宿命〉，引發戴在該會議重申文章理念，認為「參選立法會要有心理準備做唔到4年」。張崑陽回應他支持否決財政預算案，惟社民連岑子杰即提出質疑，稱：「講抗爭，邊有人及得上社民連」，但他亦要支持某些民生議案，例如全民退休保障，在延伸庭的黃之鋒聞言一度發笑。惟區對其他人有否表達意見沒有印象。傳譯主任打算翻譯「全民退休保障」一字時遲疑數秒，法官見狀即指出「universal retirement scheme」。

區諾軒：「攬炒十步」想法「太瘋狂」

區指就着會議不同看法，戴耀廷再重申他使用「積極運用」字眼的用意，「由此可見，佢用呢個字眼處理會議上面唔同觀點。」控方其後問及，區有否看過〈真攬炒十步〉一文，區指在文章刊出不久後讀過，戴亦曾向他講過一次，並補充「喺度我想加個註腳」：「當我睇到呢篇文章，曾經同佢（戴耀廷）講，我話佢嘅想法太瘋狂。」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16人否認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今（15日）踏入審訊第8天。認罪被告區諾軒今繼續作供，他提及在新界東第二次協調會議上，鄒家成曾質問戴耀廷，為何初選文件的條款，要稱「積極」運用基本法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，而非「會」否決預算案，並引起激烈辯論；而社民連曾稱若有全民退保等民生項目，亦會支持預算案。區又指，鄒家成希望即場投票用「積極」還是「會」字眼，但最後不成事，戴解釋用「積極」一字「比乜都唔用行前一步」，「希望寫得彈性少少。」法官陳慶偉問到，鄒是否想有一個「較確定」運用否決權的說法，區同意。

戴耀廷新東會上提「五大訴求」為目標、無印象有否傳閱35+計劃文件

區諾軒下午就新界東協調會議作供，他指曾出席兩次新界東協調會議，分別於2020年4月14日及5月5日，每次各約20人出席。有參加初選的出席者包括：鄒家成、何桂藍、柯耀林、李芝融、呂智恆及劉頴匡，部分人派助理或代表出席，包括民主黨林卓廷派莊榮輝、社民連梁國雄派陳寶瑩、新民主同盟范國威派關永業、人民力量陳志全派助理、公民黨楊岳橋派助理。而沒有參加初選的與會者，包括：區諾軒、戴耀廷、趙家賢、鍾錦麟、時任沙田區議會主席程張迎、羅庭德、羅庭輝、街工代表盧藝賢。至於參加初選的林景楠兩次均沒有出席。

區表示，第一次會議中，戴耀廷介紹新東當選目標，希望在9席之中贏到6席，亦表示預設公民投票及棄選機制，並討論舉辦選舉論壇，但區沒有印象有否傳閱九龍東和港島會議均有傳閱的「35+計劃」文件。區亦指，「相信」戴曾提及「五大訴求」，指五大訴求是35+初選爭取的其中一個目標，法官陳仲衡提他勿用「我相信」，他遂改稱「佢係有講過」。

黃浩銘曾致電區稱不要答應否決預算案

區供稱，5月5日的第二次會議前，社民連副主席黃浩銘曾致電他，說「陣間開會，唔好應承人哋會否決財政預算案嘅講法」。陳慶偉問黃為何如此說，區解釋其實他當時不太知道會議將發生什麼事，但黃的說話令他思考待會是否有人會討論該問題，他並回應他「知悉（acknowledge）」其意見，但對其餘對話沒有印象。黃最後沒有出席會議。

▲ 時任社民連副主席 黃浩銘

鄒家成質問戴耀廷為何用「積極」而非「會」字

區續指，第二次會議開始後不久，鄒家成就質問戴耀廷，為何在35+計劃中，要稱「積極」運用基本法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，而非直接表示「會」否決財政預算案。法官李運騰問及他如何理解鄒的話，區指鄒當時應是察悉在協調機制內有「積極運用權力」的條文，並指當時戴耀廷在不同地區的協調會議，「不斷地建議加入『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』嘅條款」，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知悉該句子及當中的爭議，但當時若有人知道並作討論，「喺當時嘅狀況可以理解」。

與會者開始激烈辯論並批評傳統泛民

傳譯主任一度將「質問」翻譯為「query」和「question」，法官李運騰遂問，鄒家成當時的語氣是敵對（hostile）還是普通疑問。區表示「我理解當時候最初都未係好緊張」，只是鄒與戴進行對話，但後來卻引伸到與會人士開始有「激烈辯論」。他指，會上許多其他地區人士亦有參與討論，並對傳統泛民政黨作出批評，包括民主黨、街工以及公民黨。鄒家成邊聽邊點頭。

戴稱用「積極」是望「彈性少少」 區同意鄒家成想更明確運用否決權

區續指，當民主黨被批評時，林卓廷助理莊榮輝表示，民主黨中委會無授權他處理有關問題；而社民連代表陳寶瑩亦質疑，若有民生項目例如全民退保，社民連亦會支持。街工盧藝賢則有回應不同意，但區不記得他實際所說的話。

區指，鄒家成其後希望即場投票，決定文件用「積極」還是「會」的字眼，但最後「唔成事」。而戴耀廷的回應是「不如用『積極』，『積極』都比乜都唔用行前一步，希望可以寫得彈性少少」。

▲ 鄒家成

法官陳仲衡續問，「『會積極』運用權力於4時半休庭」，和「『會』運用權力於4時半休庭」 ，哪個意思較為「肯定（certain）」？區指「『會』係較為確定」和直接（straightforward）。法官陳慶偉最後問到，以區理解，鄒是否想更明確運用否決權力（“… he wants a more definitive use of vetoing power?”），區說「係有呢個含意」。陳慶偉續說區可以離席，「我們絕對會休庭。（“We will definitely adjourn.”）」被告欄和旁聽席傳來笑聲。

案件明早續審。

案件編號：HCCC69/2022

列席認罪被告全於延伸庭被告欄就坐

審訊不設陪審團，由3名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、李運騰及陳仲衡審理。控方代表為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及周天行，辯方代表包括資深大律師潘熙、大律師沈士文、張耀良、黃宇逸、關文渭、馬維騉、盧敏儀、石書銘、黃廷光、Trevor Beel 等，本身是大律師的劉偉聰則自辯。

不認罪被告包括獲准保釋的鄭達鴻、楊雪盈、彭卓棋、何啟明、劉偉聰、黃碧雲、施德來、陳志全、柯耀林、李予信10人，及還柙的何桂藍、吳政亨、鄒家成、林卓廷、梁國雄及余慧明6人。

列席的認罪被告今續被分別帶到沒有記者、只有公眾席的1號及2號延伸法庭被告欄觀看直播，包括黃之鋒、朱凱廸、譚凱邦、馮達浚及梁晃維5人；及岑敖暉、袁嘉蔚、吳敏兒和尹兆堅4人，意味他們無法親睹證人作供及與不認罪被告見面。